第76章陰狠男皇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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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陰狠男皇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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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通身都是浩然正氣禪意的清絕面前，齊璨有些局促不安，攥緊了手裏的燈的竹棍，囁嚅道“楊侍郎......”
清絕面色未改，淡淡地打斷了她“陛下，清絕已斷紅塵，還望陛下喚小僧的佛號--清絕。”
聲音清淡，無所牽掛般。
清絕？
齊璨的眉頭微蹙又馬上舒展開。
主角攻這佛號起的，怕是真的想斷掉所有俗世情緣，斷絕三千煩惱絲、七情六欲，在這俗世汙濁中自守一方清凈。
“清絕師父......是朕玩心不改，瞞著母後逃出宮的。”齊璨不自覺地低下頭，半真半假地小聲說道。
倒是有保留了幾分義氣，沒有轉頭就把司田珂那坑貨給賣了。
可是清絕雖入了佛門，但觀察能力依舊是一絕，自然看到了齊璨那心虛地表現，再加上平日裏對那司家嫡女的傳聞，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但他卻一言未發，沒有揭穿齊璨毫無說服力的謊言，伸出手拉起了齊璨冰冷的小手。
齊璨一怔，手心裏的暖融融的溫度直達心底，她擡頭看向了清絕的雙眼。
那是一雙看淡世間各種愛恨情仇的柔和目光，澄澈而包容，如一汪清泉撫平人心中所有的浮華不安。
仿佛在此刻，在他眼裏，齊璨就是一個不過十二歲的少年郎。
太溫暖了，溫暖到讓人落淚。
齊璨眼眶一酸，做任務做到現在，第一次遇到如此包容溫和普愛眾生的人。
淚珠子不受控制地一滴滴砸下來。
這樣的人，就是把他與世間的情愛聯系起來，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。
“莫哭，世間萬物皆是化相，心不動，萬物皆不動。”
略有些粗糙卻溫暖的手指擦過齊璨的眼角的淚。
溫暖寬厚的手因為常年握著佛珠磨出些薄繭，卻給人一種安全感。
一把好嗓子即使念著深奧的佛佛理也讓人靜心。
齊璨反手抓住清絕的手，淚水根本止不住“弟子齊桐纖求清絕師父指點。”
她真的有些看不到這無止境的任務的盡頭。
面前的孩子一張白皙的臉因為哭了淚痕交錯，眼角泛起微紅，平添幾分艷麗之色，襯得這長相愈發不莊重而勾人起來了。
清絕微嘆，眼中一片寂然，吐出四字“命由己造。”
“罷了，小僧且先送陛下回宮，如今夜色已深，只怕是太後娘娘要掛心陛下了。”
齊璨沒動，拿著損壞的荷花燈定定地佇立在樹下。
清絕察覺到，輕聲問道“怎的？”
齊璨安靜地看著手裏剛剛被人摔壞的荷花紙燈，也不說話，顯得有些落寞可憐，像被傷害的小獸般。
清絕無奈一笑，喚來了小沙彌給換了齊璨一盞新的佛蓮燈。
“如今可好了？”
齊璨臉上有了分笑容，笑容幹凈柔軟。
但是，想起了司田珂說的話。
華燈節還差一項，點華燈。
齊璨頗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，卻還是一副乖順的模樣，聲音細細弱弱的“方才在殿中未能借上寺廟的一份福氣.....清絕師父可否幫弟子點上燈。”
清絕也是一楞，眼中的色彩有些微妙。
無論是少年柔軟的姿態，還是那懇求的語氣，都讓清絕無法拒絕。
罷了，他年歲尚小，只怕是不懂這些。
“善。”
清絕去偏殿取了一支香燭，打開燈罩，細細點上了燈。
夜色間的蓮花發著暖金色的光芒，在這夜色下顯得十分溫柔。
“陛下，走罷。”清絕起身向前走去。
背影挺拔，如冬日的一抹雪松。
齊璨跟上去。
身體的年齡還小，自然比不上成年人的走路速度。
所以齊璨幾乎有些半跑著跟著的，不過小段路就累了。
清絕聽著那紊亂的呼吸聲，頓了頓，雙眼微闔，神情依舊淡然清冷，腳下的步幅卻小了些。
齊璨自然註意到了，拿著燈，嘴角微微抿起，染上幾分笑意。
果真是面冷心熱的佛者。
還未進宮，便有一列侍從迎了上來。
齊璨看著那打頭的禁軍首領嚴峻的面容，心底一發怵，險些條件反射就掉頭跑了。
可齊璨卻清楚地知道，這要是一跑，迎接她的可能就不只司顧心的目前展現過的手段。
齊璨悄悄地，將手裏的衣擺攥緊了些。
感受到衣服上的拉扯，清絕垂眸，卻半字不語。
禁軍首領行了禮“微臣拜見陛下，還請陛下速去見太後娘娘。”
齊璨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清絕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。
似是不能理解為何一提到太後，齊璨的反應便如此不自然....甚至是恐懼。
禁軍首領起身，對清絕微微抱拳“煩請清絕師父於坤一宮等候太後娘娘，太後娘娘對於清絕師父尋到陛下想必是十分感激的，會當面言謝。”
齊璨被領到了司顧心面前。
司顧心一身正紅色的金絲彩繡宮裝，面若敷粉，昏暗的燭光下影影綽綽，看不清其臉上的表情。
套著護甲的手指一下一下刮過骨瓷杯。
讓人莫名地發涼。
禁軍首領在把齊璨帶到司顧心面前後就毫不留情地離開了。
齊璨跪在地上。
氣氛凝滯壓抑，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最後，齊璨眼睛一閉，抱著豁出去的心態沈聲道“兒臣拜見母後。”
“嗯。”司顧心輕輕地應了一聲，讓人聽不出什麽波動。
齊璨卻心頭一跳，冷汗淋漓。
後背都要被汗浸濕了。
完蛋了。
這司顧心分明是在琢磨憋大招怎麽折磨自己呢。
她寧願他像平日裏動不動就打她一頓，也不要這樣。
為何反應那麽大.....
原身以往也是被司田珂帶出宮玩耍過的。
想必是嫌惡自己離他的白月光攻清絕太近了。
那也是因為自己想給他倆制造相處的機會啊。
齊璨真是太冤了。
打從穿到這個神經病的世界，她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世界的任務怎麽完成。
之前的世界，主角都是先黑化再彎了的，是系統所言的黑化影響其性取向。
那麽這個世界，主角受卻是先彎了再黑化的，還是因為被人拆散了才黑化。
這樣就不存在掰直一論，而且這個世界規則是承認同性相戀的。
所以齊璨一開始就打的主意，就是讓二人重新再一塊，互相治愈。
“纖兒。”
輕輕一聲呼喚，讓齊璨一抖，飄忽的思緒回過身體裏來，直接對上了司顧心深潭般黝黑的雙眼。
齊璨“......”
兄弟，你別這樣，我害怕。
殊不知，司顧心的目光是落在齊璨左側臉頰一道細細的紅痕，白皙如玉的臉蛋上一道痕跡有淩虐般的美感。
冰冷的護甲拂過那道痕跡。
齊璨動都不敢動，整個人都是僵硬的。
“何處來的傷，本宮何時允許你弄傷自己這一身皮了，倒真是可惜。”鳳眸忽地淩厲，如刀子般往齊璨身上割。
齊璨一個哆嗦，低頭不語。
應該是....在靈音寺被人撞掉面具時，被面具劃傷了。
“兒.....兒臣知錯。”
這個時候認錯才是萬上之策。
衣領被司顧心漫不經心地弄開，司顧心靠了過去，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細嫩脆弱的脖頸，眸色微沈。
“啊！”齊璨瞪大了眼睛，脖子上的疼痛幾乎讓她抽搐。
那是近乎啃噬的咬。
狗！這尼瑪的絕對是狗。
血珠子落下幾顆，沾在衣襟上。
“若有下次，便讓滿朝大臣好好看看，當朝天子是如何在本宮這，歡承如斯。”司顧心慢條斯理地給她理好衣服，拍了拍少年近乎呆滯的臉，笑開了。
“本宮可絕不會顧忌，你年歲是否合適。”
齊璨“......”
她知道，這個神經病是認真的。
求別，她現在是男的身體，暫時還接受不了。
“去裏間跪著。”司顧心起身，朝坤一宮信步走去。
齊璨被兩個宮女仔細地扶去了裏間。
齊璨看著面前的蒲團，一撩衣袍跪了下去。
這一跪，疼痛讓齊璨險些昏過去。
不，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蒲團。
齊璨眼睛瞪大，手撐在地上，勉強讓膝蓋遠離了些蒲團。
手指摸索著，成功感受到了錦緞之下的針。
不是人，這司顧心真的不是人。
雖然不是尖頭朝上的針，但另一端也絕不會讓人好受。
秋琴姑姑在一旁道“還請陛下聽太後娘娘吩咐。”
齊璨不想跪，真的。
她還想要這雙腿。
司顧心這算是罰她亂跑嗎？
所幸司顧心還是有幾分人性，沒有讓旁邊的姑姑強制執行，而是睜只眼閉只眼任由齊璨用手撐著過了。
另一旁的坤一宮。
司顧心站在門邊，望著窗前的那道如雪松的身影。
“羲寒....”
時隔多年，當年的意氣風發的楊羲寒已經變成了現在冷心冷情的佛者。
而當年鮮衣怒馬、容貌昳麗的少年，成了囚在這深宮之中的陰狠妖孽的太後。
清絕轉過身，眸子古井無波，似乎眼前的人只是萬千禮佛者之一，而不是曾經相戀之人。
“小僧拜見太後娘娘，只是小僧如今只是靈音寺的一個僧人，法號清絕。”
司顧心袖中的手忽地收緊，護甲割著手心，可他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他上前幾步，目光緊緊地鎖住清絕“你當真如此絕情？”
清絕沒看他那雙勾人心魂的雙眼，雙眸微垂，斂去了眸子裏的情緒，垂首道“還請太後娘娘自重，清絕已皈依佛門，還望太後娘娘莫要執於過去。貪嗔癡乃佛道三毒。小僧先行告退。”
話落，清絕行了個跪拜禮，利落地起身離開了。
只留下司顧心一人顫抖著身子靠在窗欞前。
清絕清絕，你這法號當真是冷清。
清凈六根，絕斷情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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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音清淡，無所牽掛般。
清絕？
齊璨的眉頭微蹙又馬上舒展開。
主角攻這佛號起的，怕是真的想斷掉所有俗世情緣，斷絕三千煩惱絲、七情六欲，在這俗世汙濁中自守一方清凈。
“清絕師父......是朕玩心不改，瞞著母後逃出宮的。”齊璨不自覺地低下頭，半真半假地小聲說道。
倒是有保留了幾分義氣，沒有轉頭就把司田珂那坑貨給賣了。
可是清絕雖入了佛門，但觀察能力依舊是一絕，自然看到了齊璨那心虛地表現，再加上平日裏對那司家嫡女的傳聞，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。
但他卻一言未發，沒有揭穿齊璨毫無說服力的謊言，伸出手拉起了齊璨冰冷的小手。
齊璨一怔，手心裏的暖融融的溫度直達心底，她擡頭看向了清絕的雙眼。
那是一雙看淡世間各種愛恨情仇的柔和目光，澄澈而包容，如一汪清泉撫平人心中所有的浮華不安。
仿佛在此刻，在他眼裏，齊璨就是一個不過十二歲的少年郎。
太溫暖了，溫暖到讓人落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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淚珠子不受控制地一滴滴砸下來。
這樣的人，就是把他與世間的情愛聯系起來，都是對他的一種褻瀆。
“莫哭，世間萬物皆是化相，心不動，萬物皆不動。”
略有些粗糙卻溫暖的手指擦過齊璨的眼角的淚。
溫暖寬厚的手因為常年握著佛珠磨出些薄繭，卻給人一種安全感。
一把好嗓子即使念著深奧的佛佛理也讓人靜心。
齊璨反手抓住清絕的手，淚水根本止不住“弟子齊桐纖求清絕師父指點。”
她真的有些看不到這無止境的任務的盡頭。
面前的孩子一張白皙的臉因為哭了淚痕交錯，眼角泛起微紅，平添幾分艷麗之色，襯得這長相愈發不莊重而勾人起來了。
清絕微嘆，眼中一片寂然，吐出四字“命由己造。”
“罷了，小僧且先送陛下回宮，如今夜色已深，只怕是太後娘娘要掛心陛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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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絕察覺到，輕聲問道“怎的？”
齊璨安靜地看著手裏剛剛被人摔壞的荷花紙燈，也不說話，顯得有些落寞可憐，像被傷害的小獸般。
清絕無奈一笑，喚來了小沙彌給換了齊璨一盞新的佛蓮燈。
“如今可好了？”
齊璨臉上有了分笑容，笑容幹凈柔軟。
但是，想起了司田珂說的話。
華燈節還差一項，點華燈。
齊璨頗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，卻還是一副乖順的模樣，聲音細細弱弱的“方才在殿中未能借上寺廟的一份福氣.....清絕師父可否幫弟子點上燈。”
清絕也是一楞，眼中的色彩有些微妙。
無論是少年柔軟的姿態，還是那懇求的語氣，都讓清絕無法拒絕。
罷了，他年歲尚小，只怕是不懂這些。
“善。”
清絕去偏殿取了一支香燭，打開燈罩，細細點上了燈。
夜色間的蓮花發著暖金色的光芒，在這夜色下顯得十分溫柔。
“陛下，走罷。”清絕起身向前走去。
背影挺拔，如冬日的一抹雪松。
齊璨跟上去。
身體的年齡還小，自然比不上成年人的走路速度。
所以齊璨幾乎有些半跑著跟著的，不過小段路就累了。
清絕聽著那紊亂的呼吸聲，頓了頓，雙眼微闔，神情依舊淡然清冷，腳下的步幅卻小了些。
齊璨自然註意到了，拿著燈，嘴角微微抿起，染上幾分笑意。
果真是面冷心熱的佛者。
還未進宮，便有一列侍從迎了上來。
齊璨看著那打頭的禁軍首領嚴峻的面容，心底一發怵，險些條件反射就掉頭跑了。
可齊璨卻清楚地知道，這要是一跑，迎接她的可能就不只司顧心的目前展現過的手段。
齊璨悄悄地，將手裏的衣擺攥緊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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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璨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清絕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。
似是不能理解為何一提到太後，齊璨的反應便如此不自然....甚至是恐懼。
禁軍首領起身，對清絕微微抱拳“煩請清絕師父於坤一宮等候太後娘娘，太後娘娘對於清絕師父尋到陛下想必是十分感激的，會當面言謝。”
齊璨被領到了司顧心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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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軍首領在把齊璨帶到司顧心面前後就毫不留情地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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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凝滯壓抑，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最後，齊璨眼睛一閉，抱著豁出去的心態沈聲道“兒臣拜見母後。”
“嗯。”司顧心輕輕地應了一聲，讓人聽不出什麽波動。
齊璨卻心頭一跳，冷汗淋漓。
後背都要被汗浸濕了。
完蛋了。
這司顧心分明是在琢磨憋大招怎麽折磨自己呢。
她寧願他像平日裏動不動就打她一頓，也不要這樣。
為何反應那麽大.....
原身以往也是被司田珂帶出宮玩耍過的。
想必是嫌惡自己離他的白月光攻清絕太近了。
那也是因為自己想給他倆制造相處的機會啊。
齊璨真是太冤了。
打從穿到這個神經病的世界，她就一直在琢磨這個世界的任務怎麽完成。
之前的世界，主角都是先黑化再彎了的，是系統所言的黑化影響其性取向。
那麽這個世界，主角受卻是先彎了再黑化的，還是因為被人拆散了才黑化。
這樣就不存在掰直一論，而且這個世界規則是承認同性相戀的。
所以齊璨一開始就打的主意，就是讓二人重新再一塊，互相治愈。
“纖兒。”
輕輕一聲呼喚，讓齊璨一抖，飄忽的思緒回過身體裏來，直接對上了司顧心深潭般黝黑的雙眼。
齊璨“......”
兄弟，你別這樣，我害怕。
殊不知，司顧心的目光是落在齊璨左側臉頰一道細細的紅痕，白皙如玉的臉蛋上一道痕跡有淩虐般的美感。
冰冷的護甲拂過那道痕跡。
齊璨動都不敢動，整個人都是僵硬的。
“何處來的傷，本宮何時允許你弄傷自己這一身皮了，倒真是可惜。”鳳眸忽地淩厲，如刀子般往齊璨身上割。
齊璨一個哆嗦，低頭不語。
應該是....在靈音寺被人撞掉面具時，被面具劃傷了。
“兒.....兒臣知錯。”
這個時候認錯才是萬上之策。
衣領被司顧心漫不經心地弄開，司顧心靠了過去，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細嫩脆弱的脖頸，眸色微沈。
“啊！”齊璨瞪大了眼睛，脖子上的疼痛幾乎讓她抽搐。
那是近乎啃噬的咬。
狗！這尼瑪的絕對是狗。
血珠子落下幾顆，沾在衣襟上。
“若有下次，便讓滿朝大臣好好看看，當朝天子是如何在本宮這，歡承如斯。”司顧心慢條斯理地給她理好衣服，拍了拍少年近乎呆滯的臉，笑開了。
“本宮可絕不會顧忌，你年歲是否合適。”
齊璨“......”
她知道，這個神經病是認真的。
求別，她現在是男的身體，暫時還接受不了。
“去裏間跪著。”司顧心起身，朝坤一宮信步走去。
齊璨被兩個宮女仔細地扶去了裏間。
齊璨看著面前的蒲團，一撩衣袍跪了下去。
這一跪，疼痛讓齊璨險些昏過去。
不，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蒲團。
齊璨眼睛瞪大，手撐在地上，勉強讓膝蓋遠離了些蒲團。
手指摸索著，成功感受到了錦緞之下的針。
不是人，這司顧心真的不是人。
雖然不是尖頭朝上的針，但另一端也絕不會讓人好受。
秋琴姑姑在一旁道“還請陛下聽太後娘娘吩咐。”
齊璨不想跪，真的。
她還想要這雙腿。
司顧心這算是罰她亂跑嗎？
所幸司顧心還是有幾分人性，沒有讓旁邊的姑姑強制執行，而是睜只眼閉只眼任由齊璨用手撐著過了。
另一旁的坤一宮。
司顧心站在門邊，望著窗前的那道如雪松的身影。
“羲寒....”
時隔多年，當年的意氣風發的楊羲寒已經變成了現在冷心冷情的佛者。
而當年鮮衣怒馬、容貌昳麗的少年，成了囚在這深宮之中的陰狠妖孽的太後。
清絕轉過身，眸子古井無波，似乎眼前的人只是萬千禮佛者之一，而不是曾經相戀之人。
“小僧拜見太後娘娘，只是小僧如今只是靈音寺的一個僧人，法號清絕。”
司顧心袖中的手忽地收緊，護甲割著手心，可他卻感覺不到疼痛。
他上前幾步，目光緊緊地鎖住清絕“你當真如此絕情？”
清絕沒看他那雙勾人心魂的雙眼，雙眸微垂，斂去了眸子裏的情緒，垂首道“還請太後娘娘自重，清絕已皈依佛門，還望太後娘娘莫要執於過去。貪嗔癡乃佛道三毒。小僧先行告退。”
話落，清絕行了個跪拜禮，利落地起身離開了。
只留下司顧心一人顫抖著身子靠在窗欞前。
清絕清絕，你這法號當真是冷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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